【羡澄】藏笛寻婴十三载,终寻归人得重逢
※羡澄,漫天私设
※OOC预警
※文笔废,取名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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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简介:这是一个澄澄一时烧坏脑子,把自己虐的不要不要的故事。
此文有将澄澄做软化处理,无法接受者慎入!
地理方位乱写一通,不要计较!
没有二哥哥!没有二哥哥!没有二哥哥!
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次!!!
上一篇文截头像或连结:【羡澄】羡吟诺今生,云梦同来世
当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房间时,江澄老早就醒了。
他昨日睡得并不安稳,应该说从那日莲花坞刺眼的鲜红大火,他的双亲死于该死的温狗之下,他就从来没有睡好过,日日操劳宗族事务,夜夜梦靥扰乱心神,这样的情况在他阿姐死后更是不得安宁。
而且还是死在他最想护一辈子的人手上。
人人都道姑苏蓝氏有双璧,那人听了却嗤之以鼻,理直气壮的说凭什么他们一身披麻戴孝的有双璧,我们云梦就不能也有个帅气响亮的称号。
对了,双杰如何?云梦双杰。够霸气吧!听起来就很侠肝义胆,甚有江湖风范。
江澄靠坐在船尾,懒得听他唯一的师兄在一边自夸起自己取名号的本事,一口抿下云梦最好入口的莲心酒酿,嘴角微扬。
嗯,云梦双杰,还不错听。
那年炎炎夏日,两人彼此心照不宣,谁都没提那个吻,只当是许下云梦双杰之约时的动情。
可现在,姑苏依然有双璧,云梦却再无双杰了。
江澄觉得今天胸口一直有种莫名的悸动,他伸手往自己怀里摸,没摸出什么毛病,却是摸出了一支通体漆黑的笛子,笛身乌黑亮丽,尾处还系着红色流苏,看得出有人精心维护。
他看了一眼,平时紧握三毒横扫妖祟邪煞的手此时竟有些颤抖,他办公的桌上放了一个架子,两层式的,架上也横躺着一支笛子,但那笛子没有手上那支细致,手工稍微有些粗糙,也有烈火燃烧过的焦痕,看来是很久以前就不能吹了,不过却仍好端端地放在架上,如此应该便是对它有着很深的回忆。
江澄小心翼翼的将它拿起,深怕笛子有个三长两短同黑笛收回怀中,而胸口的悸动也随之平缓了些。
今晚要同金凌于大梵山夜猎,待会儿便让门生清点缚仙网,提前去布置吧。
江澄想自己今天一定是脑子哪里不对劲。
他同金凌说好晚上直接大梵山见,也不管忙活这儿忙活那儿的自家侄子,自劲离开了莲花坞,他随意走进一家铺子,要了两壶云梦最出名的莲花酒酿,付了银子便往西南方向御剑飞行。
他停在了夷陵入口,收回三毒,一步一步的走上乱葬岗,这里非常冷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,十三年前简直比现在要热闹太多了。
江澄当时与那人名面上关系决裂,私下却不少偷偷前来此地找他,不过为掩人耳目走的都是后山小径,从没走过正门,他曾经从山顶上俯瞰山下情景,虽然没有云梦的小镇繁荣,但生气不减,百姓生活安稳,气氛祥和。
而如今却了无生气,秋风萧条,一片死寂。
走上山顶,他记得那年他悄悄带着身着喜红嫁衣的江厌离,只为给他看一看阿姐出嫁前的样子,还请他替未来的义侄子取字,他深知自己是没什么取名的天分,便也甘愿让他师兄担任如此重任。
如兰,如兰。
君子如兰。
果然悦耳。
那年,他们好聚好散。
伏魔洞依旧仍在,他迈步走了进去,里面的摆设同当年他前去时一致,只是布满了尘埃,中央有张石桌子,石桌上一处有片小血迹未被擦去。
他记得那是血洗不夜天后,四大家族举旗准备围剿乱葬岗的前三天,于清谈会决议此事之后立即前来通知那人,而对方只是轻轻笑了笑,彷佛不当一回事,还揶揄他被迫任命为讨伐之首,应当忙的要死,怎么还有空前来此地与我寒暄?
没跟你开玩笑,说正经的,走吧!我求你,走吧!
他从没低声下气求过人,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,为他而求。
他一生傲脾气,双亲阿姐仍在时还有点少爷的骄气,但自他们都走后,他仍是那般不服输的倔性格,而那「骄」字却半点都不剩了。
他只剩他,他要再没了,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所以,走吧!
最好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,最好走到我听不到你的地方,我们从此分道扬镳,水各天边,永远让我找不到你,触不到你,但至少你还活着,只要知道你仍在世上,我就知道我还不是独留一人。
不走,即便走了也走不了多远,要杀便杀吧!若能死在你的剑刃之下,也是我毕生最后的运气了。
话音一落,他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三毒就要往自己的脖颈一划却未能偿愿,然而剑刃却沾满了血迹,一滴一滴,滴在了他的心头上。
他捧起他的手,脸上虽然挂着笑,却是比哭还难看,他轻轻抚过为阻止他做出愚蠢行为的伤口,每触一次,他的心就如同被千刀万剐般痛苦的叫嚣,彷佛为他受伤的是他不是他。
江澄,你这是何苦呢?
我苦不苦不是由你决定。
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话?
我如今是云梦江宗主,凭什么听你的话?
那人听了无奈的笑了一下,论嘴上功夫江澄永远比不过他,可这次他却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是啊……凭什么?
我和江家断绝关系,早已不是云梦弟子,更不是他的大师兄,他现在是云梦江氏江宗主,我不过是个人人见我喊打喊杀十恶不赦的夷陵老祖,双杰之名也由我亲手毁约,不复存在,我凭什么资格让他听我的话?
大概……
他紧握着他的手,握的对方有些吃痛的轻吟一声,他的双手被他的鲜血沾染,一手与他十指相扣,另一手扣住他的下颔,拇指轻轻划过唇瓣,彷佛为他涂上一层艳红的胭脂,像极了等待出嫁的姑娘,心中怀揣不安却又勾引人心。
他狠狠的吻了上去。
这个吻与莲心湖那日截然不同,没了花瓣的阻碍,真正的两唇相印,江澄反应不及,让他趁势长驱直入,勾起对方的舌与之缠绕起舞,他没想过他力气这么大,一手被扣住挣脱不开,另一手疯狂捶着那人胸口,殊不知自己根本没用灵力,完全不痛不痒,全都揍到棉花上。
两人都是睁着眼,见手上攻势未果,隔张石桌脚也起不到用处,最后只能眼神杀人,在心中把对方凌迟个千百万遍,可终究仍是腿软差点跪了下去,幸好及时撑着桌子才没酿成惨剧。
江澄不得不承认那人吻技超绝,虽然强硬但确确实实都处处迁就自己,在他快喘不过气时巧妙引他换气,却绝不给他逃离的机会,他看到那人眼神中在溃堤边缘的情欲,而自己也快要溺在其中,他脑中清楚必须要结束这个吻,可身体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,最后他心下一横,口中尝到了一股铁锈味。
鲜血从那人口角流出也没有抹去,任血继续流。
你真很。
哼,没你很。
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江澄一愣,他看他执起自己的右手,在套在食指的紫电上虔诚的印下一吻,久久不离,订下永久誓约。
我从未忘记我说过,你做家主,我做你的下属,一辈子扶持你。
从未忘记。
而如今我不是你的大师兄,不是你最忠实的下属,无法扶持相伴你一生,可你是我心尖上的唯一。
我舍不得你哭,舍不得你疼,舍不得你苦,舍不得你痛,舍不得你伤,舍不得你忍,舍不得你的所有。
你是我的唯一,而你不只有我,你还有江家,江家需要你,我是你心中唯一的软肋,你让我逃,但你清楚我即使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,三大家族绝不会罢手,所以只有我死你才能毫无牵挂的扛着江家走下去,为此我只能放下我的舍不得,做一位狠绝之人,即使你会恨我恨之入骨,我也心甘情愿,只因为那是你。
江澄,江晚吟。
你说凭什么?
凭我,爱你。
为你,我能付出我的命。
回去吧,江澄。
我心已决,三日后见吧。
那年,他们不欢而散。
江澄轻触石桌上那干枯的血迹,一层厚灰沾在指上他也不介意,紫电隐隐发着微光。
这就是你说的最后一次吗?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原来你这么傻呢?师兄。
离开伏魔洞,他再往后山走去,那里是围剿乱葬岗后举行夷陵老祖封棺大典的舞台,只不过夷陵老祖魂飞魄散神魂具灭,说是棺材也只是具空棺材。
这么说来也好笑,他是被万鬼邪神妖祟噬魂,连魂魄都没有的人如何灵魂残存于世,降祸他人,夺他人之舍,然而最最可笑的却是,他竟是对此最深信不疑的人。
三天后,他如约再见了,他看见那人一袭黑色玄衣,腰间一支陈情,红色发带飘扬在风中,只身一人伫立于伏魔洞上,而他身后则是四大家族几千位修士,正跃跃欲试只为讨伐那早已悬崖勒马的他。
那人看见那抹亮紫领在最前头,勾人心弦的桃花眼满意的笑了一笑,而后抽出陈情递至唇边,笛音瞬间穿透整个乱葬岗,唤醒沉睡地底的千万尸体,比那日血洗不夜天还要凶残,他只将凶尸唤醒并不驭尸,放任死尸与修士缠斗,修鬼道损身更损心,此次一爆发心性尽损,怕事撑不过今晚了。
江澄手持三毒紫电,一路杀到那人面前便停了下来,他表情难堪,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来啦。
那人身旁早有多只邪祟蠢蠢欲动,江澄一挥紫电将邪物一鞭抽死,然而越抽越多,怎么抽也抽不完。
没用的,放弃吧。来,杀了我,这样你我都能解脱。
他的魂魄已经开始被撕咬,有些凶尸也逐渐失控,就像发现美味的佳肴一般各个掉头往那人方向扑去,江澄看着这一幕却什么动作都没有,他紧紧抿着双唇,眼眶渐红,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眼前的景象,他不知自己何时落了泪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,等到人快要消失时才慢慢起了唇,也不管那人听不听的清。
我会找到你的。
而后他一剑刺死那些凶尸邪祟,当时其他修士无暇顾及片刻不得分心,没有人知道夷陵老祖是怎么死的,真相又是如何,只道是看到江宗主刺向一团模糊不清之物后,千万凶尸如同没了主纷纷自动倒下,便认为江家宗主大义灭亲,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师兄,为民除害,立了大功。
江澄收回三毒紫电,看见掉在地上的笛子,他捡了起来紧紧握住抵在额间,终于双肩颤抖,泣不成声。
那日,他们真的散了。
再无再见。
江澄面对棺材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把一壶莲花酒酿放在前面,自己开了另一壶灌了一大口。
第一口敬天地,感谢天地让你我在这偌大世间相遇。
他又再灌了一大口。
第二口敬你我,一路走来感谢有你相伴,因为没你就没有现在的我。
他从怀中摸出陈情,将笛子一横,吹出几个音,这是在姑苏听学三个月时所学的一曲「问灵」,可空气中没有一丝动静,刚开始他还会表现出失落,而现在他早已习以为常,只当是兴致来了吹奏一曲。
最后,他站了起来将莲花酒酿一饮而尽,再打开另一壶大力一挥全洒在棺材前。
最后一口敬今日,自那日你身死于此已整整十三年,我也寻你十三年,终是不得回音,今日过后我将不再寻你,放下过往,放下关于你的一切,从此世间只剩云梦江晚吟。
敬天地。
敬你我。
敬今日。
往后都是没有你的明天。
所以,当江澄看见眼前人起笛的姿势时,他内心思绪波涛汹涌。
他不认识莫玄羽,连听都没听过,更别说见过了。
江澄平时一人处理族中事务,偶尔清谈会上维持一下与其他家族的表面关系,他不对流言蜚语有半点兴趣,对于有些家族认为他行事狠决,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的手段不予置评,他也充耳不闻,我行我的道,有本事你们也召集几千修士把我江家灭了。
可是,当第一声笛音响起,看着他每吹一个音就往自己的方向踏出一步,等第十声音消逝在树林间,他也站到他的面前,他始终睁着漂亮的杏目,瞳眸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,他紧咬双唇,一股酸意涌上鼻头。
这是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十个音。
真是命运捉弄。
我明明已经准备放下了,你为什么要现在出现?有意思吗?你有意思吗!
当我独自一人扛着江家时,你在哪?
当我每次吹起问灵寻你时,你又在哪?
整整十三年,你不现身,不回我音,却又在我今日下定决心时突然出现,你这不等于是狠狠在我的决心上拍上一掌吗?
魏婴。
然后江澄就看到魏无羡在他眼前跪了下去。
「云梦江氏不孝孽徒魏婴,前来向江宗主请罪。」
「江澄,你仍恨我的话,就杀了我吧!若能死在你的剑刃下,我心甘情愿。」
江澄再也崩不住了,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对他所有的恩怨情仇,竟然只因为他短短的两句话,全部都变得没有意义了。
人人都道云梦江宗主是狠决之人,只要被他盯上就不会有好下场,可江澄偏偏是心最软的人,只要是他想守护的事物就一定会守护到底。
他的心不大,少年时只放的下江家、父亲、阿娘、阿姐和魏婴;十三年前只放的下江家、金凌和一个寻不到的魏婴。
江澄紧紧握住三毒紫电,他下不了手,他就这么高高的看着魏无羡。
江澄哽咽:「我恨死你了。」
魏婴深吸一口气:「我知道。」
江澄吸了吸鼻子:「你食言了。」
魏婴:「对不起。」然后他站了起来,伸手搂住江澄,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低声道:「但那是上辈子的事。这辈子,我绝不负你。」
江澄:「下辈子呢?」
魏婴:「不管哪一辈子。」
江澄抬起头来,双眼红着看他:「这可是你说的,你要再食言,我就放狗追你。」
魏婴笑了笑:「好。」他捧起江澄的脸庞,在他眼角旁轻轻落下一吻:「回家吧。」
「嗯。」
莲心湖里莲花萌,莲花坞里莲花梦。
藏笛寻婴十三载,终寻归人得重逢。
-END-
小剧场
金凌(三观全毁.jpg):我的天啊!我舅舅竟然哭了!还被抱了!!什么!不是我看错吧!竟、竟然被亲了!!!!哎哎哎你们别走啊!我还被压着呢!你们给我回来!别忘了我的存在啊啊啊!!
作者菌:没事的,金凌,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!你看,小剧场还都是你的戏份呢!别打扰你俩舅舅哈!他们气氛正好呢(猥琐笑容.jpg)!
金凌:什么!莫玄羽那疯子也是我舅舅??!!等等!你说他们气氛正好是什么意思?难难难道……唔唔唔!
作者菌:小孩子不用知道这么多!如果不想被你舅舅打断腿,最好闭嘴什么都别说,知道吗(眼神和善.jpg)?
金凌:(瑟瑟发抖)(疯狂点头)
终于能打下END啦!!!甚至感慨啊
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想看后续,于是就熬夜赶出来啦
不过因为三次元繁忙,所以之后更新不会这么勤,属于佛系写文
但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取关
不然我弱小的心灵会受到暴击般的创伤TAT
如果我有坑的话,应该会出现随机掉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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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说是后续,不如说是上一篇是羡羡视角的话,这一篇就是澄澄视角
我觉得我把澄澄写软了,但在我心目中他就是这样的澄澄
他外在给人非常强势的感觉,可是他的心是很软的,就是典型的外钢内柔
羡羡怕狗他替他赶,羡羡被罚他替他挡,羡羡被打他去背他
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,而羡羡也应该是最懂他的人
云梦双杰永远不散!!!
谢谢大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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